这是发生在溪那边的真实故事。
聪聪是一名小学一年级的学生,人们都管他的爸爸叫康爹(海南话的“爹”相当于普通话中的“叔”),康爹是在旅游景点卖水果的商贩,收入颇丰,家庭生活富足。前几天康爹参加旅游团,到大陆“七日游”去了。
康爹去旅游后,聪聪天天都渴望着爸爸的归来。这天早上起来,聪聪就不时地问妈妈:“爸爸现在到哪了,什么时候能到家?”妈妈被问得烦了,就含笑着嗔怪他:“快了,看你急的!”其实妈妈也惦念着爸爸,每天暗自不断地给丈夫打电话,了解他的行程。她嘴上不说,但心里比聪聪还牵挂,还急呢!
盼星星,盼月亮。傍晚时分,康爹终于提着大包小包高兴地回来了。他来不及放下行李,聪聪便迫不及待地要接下旅行包,嚷着要打开拿糕点吃。妈妈瞪了聪聪一眼,呵叱道:“慢点!”说着便接过行李,打开拿出了糕点,要求聪聪先给阿公阿婆,然后聪聪才能吃。孝敬长辈是他妈妈立下的规矩,平时就是这样严格要求孩子的,让他从小要懂得尊老。
聪聪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糕点,便嗲声嗲气地说:“阿公阿婆,先给你们尝尝。”乐得坐在沙发上的阿公阿婆笑得合不拢嘴,慈爱地抚摸着聪聪的头,不断地夸他乖。
康爹从旅行袋中取出给阿公阿婆,妻子和聪聪买的衣服,那是回到广州才买的。聪聪争着替爸爸将衣服送到长辈手中。大家一边吃着糕点,一边拿衣服来比试着,议论着,嘻笑着,家中洋溢着祥和欢乐的气氛。
不一会儿,康爹又从旅行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盒,兴高采烈地说:“这次旅游最满意的事就是买了这个宝贝。”说着他便将盒子打来,只见一个约30厘米长,拳头大小,形状似人的褐色物品,裹放在一块金黄色的丝绸中,乍一看,显得华贵而奇异。家人不约而同地问:“这是什么宝贝,做什么用的?”康爹说:“是何首乌!能养血益肝,乌发养颜,抗老防衰,补肾壮阳,健筋骨……”讲得眉飞色舞,说了一连串何首乌的好处。阿公拿过盒子端详了好一会说:“据说如这样人形逼真的何首乌是极品,是很难得的,花了多少钱买的?” 康爹故卖关子说道:“你们猜猜能值多少钱?”家人连什么是何首乌都不知道,更别提见过了,纷纷摇头。康爹扬一扬两只手指说:“两千元!”大家听了都“啊”了一声,阿公说:“要是真的,那不算贵。”接着大家都传递看了起来,当传到聪聪手上时,一个不留神掉到地上了,摔成了好几块,顿然,全家都惊愕了,聪聪大惊失色,差点哭了起来。康爹一时傻了眼,反应过来后,慢慢地蹲下来,一块一块地拿起细看,原来是人工用薯块拼凑而成的,神情十分沮丧,连声骂“混账东西,这么缺德!”继而妻子埋怨声不断,阿婆也数落:“都这么大个人了,还被人骗,现在的骗子是什么骗人的窍都有,真是作孽啊!”阿公说:“花钱买教训,算是交学费吧!”童言无忌,看着这情景,聪聪冒出一句:“爸爸去年不也是把木瓜说成神仙果,高价卖给旅客,结果遭到投诉,最后被罚了款吗?”聪聪这么一说,康爹狠狠地瞪了一眼,扬起手要打聪聪,结果被阿公制止了,康爹红着脸无言以对,顿时,家中的气氛一时陷入了沉寂。
阿公语气庄重地说:“古人曰,害人害己。现在有些人行为道德缺失,不讲诚信,坑蒙拐骗,骗来骗去,最后还是骗了自己。所以,做人要以诚立身,诚信关系到你我他。”